研究揭示新冠病毒重复感染的成因，吸入式和鼻喷剂疫苗可能成为有效解决方案

01、病毒入侵的第一道防御

鼻咽部是新冠病毒侵入到人体的第一个部位。近期的研究表明，通过黏膜免疫产生的鼻腔IgA抗体对于有效中和上呼吸道病毒至关重要，在鼻腔部位，IgA抗体而非IgG，与新冠病毒的中和相关。

因此，鼻腔IgA为防止病毒进入细胞引起感染，提供了第一道防御。

然而，比起血液中的IgG，当前对于这些重要的鼻腔IgA抗体关注度并不多。最近，来自伦敦帝国理工大学、利物浦大学等院校和机构的研究人员发现，鼻腔IgA抗体仅在感染过新冠的人群中短期存在，且肌内注射新冠疫苗对鼻腔IgA水平的影响很小。

这项研究结果于近日（2022年12月19日）在《柳叶刀》旗下EBiomedicine杂志上发表。

该研究对一批疫情初期因新冠感染住院的成年人进行了测试，这些成年人感染了奥密克戎出现以前的病毒株（包括新冠原始株、德尔塔），且其中大多数人在出院后接种了疫苗。

研究发现，他们对新冠原始株、德尔塔和奥密克戎变异株具有持久的鼻腔和血浆IgG反应。然而，鼻腔病毒特异性IgA水平在9个月后回落到新冠感染前的水平，特别是对于奥密克戎，鼻腔IgA反应尤其短暂，仅存在于感染后的3-5周。

新冠感染后一年内的鼻腔和血液抗体水平（来源：EBiomedicine）

该论文的第一作者、伦敦帝国理工学院国家心肺研究所的 Felicity Liew 博士表示，在感染新冠病毒或肌内注射新冠疫苗后，血液中增强的抗体有助于对抗新冠，减少新冠重症和死亡；鼻腔中的IgA抗体可以防止感染，但感染/接种后这类抗体的增加十分有限且并不持续，这可能是新冠病毒（特别是奥密克戎及其亚型）能够重复感染的重要因素。

该研究还强调了针对提高鼻腔IgA水平开发新冠疫苗的必要性，希望下一代疫苗能够更好地控制疫情。

02、吸入/鼻喷式病毒载体新冠疫苗

迄今为止，鼻喷或吸入式疫苗在提高鼻腔IgA水平显示出很大希望。经口鼻吸入疫苗可以诱导黏膜免疫，在呼吸道的黏膜中产生特异性IgA抗体，可能会给上呼吸道提供更有效的保护。

今年9月，康希诺与陈薇院士联合研发的吸入用腺病毒新冠疫苗经国家药监局组织论证同意作为加强针纳入紧急使用，该疫苗是全球首款吸入式新冠疫苗。

该疫苗通过口腔吸入的方式接种，在人体最容易被感染的呼吸道系统内建立起第一道防线，产生体液免疫和细胞免疫，激发呼吸道黏膜免疫，提供更高水平的中和抗体，实现三重保护。

12月2日，由厦门大学、香港大学和万泰生物联合研发的鼻喷流感病毒载体新冠肺炎疫苗获批紧急使用。

据介绍，流感病毒具有与新冠病毒（尤其是奥密克戎变异株）高度重叠、从鼻腔开始的全呼吸道易感细胞解剖分布特点。该疫苗通过鼻腔喷雾方式接种，可在呼吸道形成预防新冠病毒入侵的第一道免疫屏障，快速起效、持久保护，对包括奥密克戎在内的各种突变株具有突出的广谱防护优势。

不过，吸入/鼻喷新冠疫苗在研发上也存在着难度。跨国药企阿斯利康就曾在鼻喷疫苗上栽了跟头。

10月11日，牛津/阿斯利康公布了鼻喷疫苗的I期临床试验，结果显示仅在少数参与者中，可检测到对鼻内疫苗接种的抗原特异性黏膜抗体反应，并且效果还要弱于两次接种注射疫苗的参与者。

据外媒报道，这项临床失败的一个可能的问题是，大多数喷雾最终可能被吞咽并在胃中破坏，而不是刺激鼻子、喉咙和肺部的免疫系统。

SUMMARY

小结

随着病毒的不断变异和免疫逃逸，除了防重症外，防感染的疫苗存在着迫切需求。相较于肌内注射的方式，吸入/鼻喷的给药方式能多刺激一种免疫反应，即黏膜免疫，在有效提高体液中和抗体水平的同时，还可以在呼吸道的黏膜中产生抗体IgA，有望弥补肌内注射疫苗无法阻止奥密克戎感染上呼吸道的短板。